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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从宫女到太子宠婢的晋升路全文

月亮爱喝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春日里廊下隔两步便摆着几盆月季或是别的应景花儿,春日里还好些,但那些花顶了天也还是隔一日便得要浇。含烟初来乍到,说话又不客气,除却她以外,夏至手底下还有两个小宫女,那两个小宫女便把重活苦活都推给她做,夏至这个大宫女也当没看见,含烟还真就老老实实地做了。她是个窝里横的性子,从前梁绿珠不理她她便越来劲儿,但梁绿珠一反驳了她便就泄气不敢招惹梁绿珠了。含烟对着那几个小宫女也是这样。但含烟这会儿见着梁绿珠了又还是忍不住硬撑,好似做这差事儿很轻松一样。不过梁绿珠路过时压根就没有看她一眼。含烟光顾着看梁绿珠了,倒是忘记手里拿着的水瓢了。手里水瓢里满满当当的水,她没两秒便吃力了起来,反应过来时水瓢里的水已经洒出来了一些。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无他,水...

主角:梁绿珠谢元赴   更新:2024-12-14 16: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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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绿珠谢元赴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宠:从宫女到太子宠婢的晋升路全文》,由网络作家“月亮爱喝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日里廊下隔两步便摆着几盆月季或是别的应景花儿,春日里还好些,但那些花顶了天也还是隔一日便得要浇。含烟初来乍到,说话又不客气,除却她以外,夏至手底下还有两个小宫女,那两个小宫女便把重活苦活都推给她做,夏至这个大宫女也当没看见,含烟还真就老老实实地做了。她是个窝里横的性子,从前梁绿珠不理她她便越来劲儿,但梁绿珠一反驳了她便就泄气不敢招惹梁绿珠了。含烟对着那几个小宫女也是这样。但含烟这会儿见着梁绿珠了又还是忍不住硬撑,好似做这差事儿很轻松一样。不过梁绿珠路过时压根就没有看她一眼。含烟光顾着看梁绿珠了,倒是忘记手里拿着的水瓢了。手里水瓢里满满当当的水,她没两秒便吃力了起来,反应过来时水瓢里的水已经洒出来了一些。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无他,水...

《娇宠:从宫女到太子宠婢的晋升路全文》精彩片段


春日里廊下隔两步便摆着几盆月季或是别的应景花儿,春日里还好些,但那些花顶了天也还是隔一日便得要浇。

含烟初来乍到,说话又不客气,除却她以外,夏至手底下还有两个小宫女,那两个小宫女便把重活苦活都推给她做,夏至这个大宫女也当没看见,含烟还真就老老实实地做了。

她是个窝里横的性子,从前梁绿珠不理她她便越来劲儿,但梁绿珠一反驳了她便就泄气不敢招惹梁绿珠了。

含烟对着那几个小宫女也是这样。

但含烟这会儿见着梁绿珠了又还是忍不住硬撑,好似做这差事儿很轻松一样。

不过梁绿珠路过时压根就没有看她一眼。

含烟光顾着看梁绿珠了,倒是忘记手里拿着的水瓢了。

手里水瓢里满满当当的水,她没两秒便吃力了起来,反应过来时水瓢里的水已经洒出来了一些。

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无他,水瓢里洒出的水全洒在她的衣裙上了。

廊下另一头修剪花枝的宫女听见了,表情更加的不耐烦:“鬼叫什么?让夏至姐姐听见了,可有你的苦头吃。”

含烟咬了咬唇,最后到底没有反驳出声。

等她回头时身前哪里还有梁绿珠的身影。

她先将水瓢里的水小心翼翼地浇在那盆月季上。

等她浇完那瓢水她才发觉地上忽然冒出的那方丝帕。

这是……

绿珠那个除了嘴甜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留下的?

方才就只有绿珠在她面前停下了脚步,这丝帕自然只能是她留下的。

含烟撇撇嘴,不过眼睛却忍不住往地上那方丝帕瞧,她很快注意到雪白的丝帕上绣着的月季花,她愣了愣。

等等,这是绿珠那个家伙留给她擦水的?

她才不需要,不需要绿珠那家伙的施舍。

不过,那家伙绣的东西还挺好的,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含烟停顿了好几秒,最后还是别别扭扭地福身捡起了那方丝帕。

既然绿珠这么想给她,她就大发慈悲地收起来好了。

……

梁绿珠这头回了屋才发觉她的帕子丢了。

她袖子里塞了绣绷和要用的丝线,也不知道丝帕是丢哪里去了。

梁绿珠摸了好几回没摸着, 还是出了屋子从廊下往回走。

结果她才出了屋子,一眼就瞧见含烟手里正捏着她的帕子。

梁绿珠皱了皱眉,还是上前:“多谢你替我捡到帕子。”

才捡起帕子准备收起来的含烟:???

她抬起头:“什么?”

什么叫多谢替她捡到的帕子,这难道不是梁绿珠给她的帕子吗?

含烟羞臊的脸都红了,她忍不住跺跺脚,只是裙摆微湿,反倒黏黏糊糊地在膝盖上。

“还给你,拿去。”含烟远远地就把那方丝帕丢给梁绿珠。

梁绿珠稳稳当当地接过了,对事不对人:“多谢。”

她轻点头之后便往屋里回了。

春分去福宁殿送香囊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一时半会儿梁绿珠是绣不完一个荷包的,但她也不愿偷懒,多做一些总是好的。

她回了屋里专心绣着荷包,也不管外头的事儿。

但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听见外头指桑骂槐的声音,显然是在骂着含烟。

“成日就知道偷懒,干活也不麻利,如今才来就这样,往后还不知道要如何呢?”

那丫头说的话还挺耳熟的,倒有点儿像前阵子含烟对着梁绿珠说的那些话。

这会儿从别人口中说着含烟,听着还挺奇妙的。

梁绿珠落针的动作微微一顿,但过了两秒就继续落针了。

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有空去管别人。

而且,她似乎知道为什么上辈子含烟没在东宫待多久了,就含烟那炮仗脾气,一点就着,不被东宫着几个大宫女吃死才怪。

果然,外头指桑骂槐的声音有一阵没停,梁绿珠就听见含烟回嘴痛骂的声音了。

含烟就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性子,能忍到现在属实算是不错了。

不过外头吵吵嚷嚷的,梁绿珠的耳边一刻也不得清净,有两回她自己落针都险些扎了自己的手。

她原本预计再等一会儿,等着春分回来定会管教。

不过春分还没回来,秋分和冬至便先出来把几个宫女说教了一通。

三个宫女都挨了罚,但毕竟是夏至手底下的宫女,秋分她们只是让三个宫女在廊下站着而已。

夏至才去花房领东西了,要领的花种要紧,她不放心让底下几个笨手笨脚的丫头去做,宁愿亲力亲为。

梁绿珠安安静静地绣了一阵荷包,忽的听见外头的说话声,好似是有人在问发生了什么。

梁绿珠听出问话的声音是先前春分身边跟着的小宫女声音。

那个小宫女似乎叫,丁香?

她这才终于站起身,拿着绣绷往外头去。

她清了清嗓:“丁香姐姐。春分姐姐叫我绣东西,您挑的绣线好,还要请您指点指点我呢。”

方才她看过丁香的绣品,针脚是夸不出口,但梁绿珠会找能夸的,记得丁香分的那几绺丝线好,便盯着一处夸。

廊下站着的丁香一回头,瞧见是那个新来的绿珠,她愣了愣,又听见绿珠那话。

丁香不经夸,嘴角的笑险些掩饰不住,她也懒得去管那几个了,迈开脚步朝着绿珠走来。

“那自然,那可是春分姐姐也常夸我的。你才来,我来教教你。”

梁绿珠上前迎了丁香两步。

早些她便留意到丁香望向她的目光有敌意,她初来乍到,这早早地免了那些麻烦最好。

能用三言两语的话就打消的麻烦,动动嘴皮子的事儿而已,实在算不得什么。

等丁香进了屋里,梁绿珠便十分认真地跟着丁香学了一回挑丝线的诀窍。

不管会不会,左右一番天花乱坠又带着诚心的夸赞是把丁香给夸的晕头转向的了。

尤其是梁绿珠还一直拿着一双晶亮的乌眸看着她说话,就更让人信服梁绿珠说的是真的了。

春分回来的时候丁香正好“教完”梁绿珠从她们屋里出来,见了春分她也是笑眯眯的福身。

“春分姐姐。”

春分往她后头看了一眼,不大放心:“做什么去了?”

丁香老老实实地答话:“去教绿珠挑丝线了。她倒是挺好学的。”

丁香一开口春分就听明白了。

她眼底多了些什么,是对于屋里的绿珠的。

这绿珠不仅听话懂事,还不蠢。

一下子就知道怎么哄好丁香。


鹧鸪是一个面嫩的小太监,瞧着很是年轻,浓眉大眼的,看着便很好说话。

鹧鸪也连忙点头,他比灵鹊的话要更多一些,但说的话却同样要紧。

“殿下夜里很少起夜,茶水也不爱喝太烫的,耳房里预备的都是殿下爱喝的茶饼,你会点茶我便不多说什么了,那些糕饼你若是夜里饿了偷吃一些也无妨。有什么事儿我会来叫你的。只是手脚要麻利些,可不能叫殿下久等了。”

梁绿珠再次记下了,她又怕自己记不住,便拿炭笔写在了手上。

这是从秦嬷嬷那里顺来的炭笔。

鹧鸪倒是很稀奇,但没多问:“这会儿还早,殿下还要半个时辰才会安置。你先回去收拾收拾,晚点再过来吧。”

梁绿珠确认了一回时辰,这才回去了。

回房里的路上梁绿珠的肩膀才终于有了些松懈。

初次面见太子殿下,能说是还算顺利地过去了。

她上辈子一进宫便进了勤王的后院,对于太子殿下的了解大概都是从勤王口中知道的。

勤王一心争夺皇位,每每提及太子殿下时大多的说法都是伪善和冷漠之类的,总归梁绿珠是难从勤王上辈子的那些言语中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但有些事情却是勤王怎么反驳也反驳不过去的,那就是太子殿下的文章辞赋,官家每每考教皇子学问,太子殿下多都是拔得头筹。

于是勤王每次被考教回来都会暗自恼怒,要梁绿珠一番好哄。

于是就算太子殿下不说那一句词,梁绿珠也还是会找别的机会展露。

她在赌,赌太子殿下并不恼怒身边出现聪明的人。

万幸,至少眼下瞧来她是赌对了的。

梁绿珠回到房里的时候并不见含烟的身影,她这会儿其实有些饿。

民间因为要劳作多是一日两餐,但宫中贵人多清闲,一日三膳是定例,每日还有各样茶点。

但梁绿珠是宫女,晌午用了春分送来的豌豆黄,但这会儿肚里早就空空了。

她自然不会去找含烟,直接把晌午没吃完的豌豆黄拿出来,先垫了垫肚子。

因为清明才过,灵鹊虽然叫人准备了殿下爱吃的那些吃食,但还是想着殿下早先的吩咐,预备了冷菜和拌菜之类的菜食。

只是殿下的身子不好,那些生冷吃食也就只是摆着而已,最后被灵鹊他们撤出来分了。

用过晚膳之后秋分带着人预备了热水,殿下到净室沐浴的时候梁绿珠已经小步小步走到廊下等候了。

不过这会儿显然是轮不到她帮忙的。

各人都有各自的差事,梁绿珠倒是帮鹧鸪搭了把手,然后就听鹧鸪的,去耳房预备茶水了。

眼下自然是不急着预备茶水的,但水还是要烧着的。

梁绿珠进耳房的时候隐约听见身后宫女的声音。

“她一个新来的,凭什么头一日就能在长宁殿守夜?那岂不是明日一日都没有差事了……”

那声音里听着满是艳羡。

紧接着听着像是春分的声音:“说得跟你没守夜过似得,真叫你守夜又不知是谁在打瞌睡了。”

梁绿珠才坐在烧水壶面前,外头的春分的声音近了些,没一会儿耳房的帘子便被挑开了。

梁绿珠几乎是在帘子被挑开便站起身了,她看着还是有些拘谨,三分真七分假。

“春分姐姐。”

春分连忙示意她坐:“万事都是你自己手里的差事要紧。都是我的错,倒是忘了跟你说青绿了,万幸殿下没有因为一个名字恼了。也是你的造化,今夜你便听着殿下的吩咐守夜,咱们宫女守夜一月大约就两三回,明儿个白日里你午后再来找我吧,好生歇会儿。”

梁绿珠没想到春分会主动提起“青绿”这个名字,这下倒是让她有些迟疑了。

她纠结了一下,“青绿”两个字在唇齿间很轻很轻地念出,然后她释然又不好意思地笑笑。

“旁人的名字和绿珠有什么干系,春分姐姐多虑了。多谢姐姐体恤,明日绿珠会早些来找姐姐的。”

春分没想到她一开口会说出这话来,她的眼底闪过明显的诧异之色,转瞬即逝:“你才来就让你守夜,支应不住就来后头叫我。好了,不耽误你了。”

梁绿珠再次连连点头谢过了,又上前了两步目送着春分转身离去。

但凭春分先前训斥那丫头的话,不论春分心里是怎么想的,但至少明面上春分还是维护着梁绿珠的,毕竟如今梁绿珠是在她手底下当差。

梁绿珠过了一会儿才坐回去烧水,耳房不大不小,面前是一个烧水炉子,边上一排的小匣子,从上头的字能认出是各样茶水,但奴才里大抵有不识字的,她还瞧见了边上画的符号。

往后有很小很窄的矮榻,大抵是用来休憩的,但只有苍青色的软枕,旁的就没有了。

矮榻旁有几个小绣墩,看着很适合奴才们坐着唠嗑。

再一转身有一个很矮小的八仙桌,瞧着像是被砍了桌角,只有人身前高度,上面摆着些糕饼,但已经凉了。

整个耳房的布局就是这样,梁绿珠坐着绣墩,看着烧水的间隙默默走神。

这东宫里的水瞧着可不浅,单是宫女们便能瞧出许多门道。

外头动静时小时大,大的那一阵自然就是殿下沐浴后从净室出来进了书房,期间鹧鸪来要了一回茶。

但他还是怕梁绿珠初来乍到手生,亲自为梁绿珠演示了一回。

点茶好了,鹧鸪便端着热茶离开往书房去了。

还没到守夜的时候,梁绿珠便偷了会儿懒,耷拉着眼皮眯了一阵。

等到戌时过了,廊下的琉璃宫灯熄灭了一半,烛火熄灭带着稀碎松散“啪”的一声,梁绿珠一个激灵,顿时醒了。

借着昏昏暗的半截蜡烛光,扇着蒲扇听着水壶里水煮沸的声音,她揉了揉眼睛,老老实实地烧水。

听着鹧鸪先前的说法,梁绿珠倒是不怕夜里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

她自己都喝了两盏热水,但远远隔着耳房的小窗,瞧着西边儿书房里还灯火通明。

梁绿珠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她一走到面前,梁绿珠跟前的光都被挡住了,她的语气不好不坏:“有什么事儿?”

含烟原本酝酿了许久,听见了梁绿珠那话,顿时气的脸都红了:“我……我就是来谢谢你。多谢你把东西带回来。”

梁绿珠“哦”了一声:“举手之劳。”

她没打算和含烟有什么好关系,含烟别给她添麻烦就行。

含烟又被她冷漠的语气气到了,嘴巴抿得紧紧的,看着气鼓鼓的。

“你……你,你能不能给我看看这几个字是什么,我拿吃食给你。”

她站的实在是有点儿挡光,梁绿珠轻叹了口气,掀起眼皮看了眼含烟递来的信。

“信里说端午你弟弟得空,到时候来东宫看看能不能找你。”

端午算是大日子,宫里上下都能得一两日松快。

含烟不认得“端午”两个字,听了梁绿珠说完一点儿也不怀疑,她连连说了几声多谢,显然是欢喜极了。

她一走,梁绿珠面前总算是有了光亮。

她剪了剪蜡烛,继续用膳。

用过饭,梁绿珠睡前还是绣了几针,荷包上的花样就差那几针了,她不绣完心里总觉得有个疙瘩。

不过她还是被含烟的这封家书乱了些心神,好几针都扎进了肉里了。

最后索性收了针线早早安置。

这头屋里烛火熄灭的时候前头几个大宫女的屋子倒是还亮堂着。

秋分从厨司拿了一碟子香瓜子回来,夜里无事便嗑着瓜子说话。

“你手底下新来那个说话倒是乖,办事也利索,就是……长得太漂亮了。”

做宫女的长得太漂亮,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春分嫌夜里嗑瓜子口干,倒是在边上点着茶汤:“看着她进宫前是过苦日子的,头发都蔫儿黄,如今就是个还没长开的黄毛丫头。我看着她不是个傻的,分得清。”

秋分讨了杯茶,笑呵呵地:“当初青绿你也是那么说的……结果呢?”

春分手里的动作一顿:“你这话说的,真是让我想把茶泼你脸上去。咱们殿下的床是那么好爬的?好端端的,你说这个做什么?”

她觉得如今的绿珠是没那个心思的,进宫这么几年,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秋分继续嗑瓜子:“先前遇着鹧鸪到厨司讨晚膳,他跟我提了一嘴儿。”

说的自然是今日四皇子遇着绿珠的事儿。

鹧鸪到底不好对着春分说,知道秋分和春分好,索性暗戳戳和秋分说了,春分自然也就知道了。

显然也是前头青绿的事儿让他们长了教训,如今真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春分闻声便坐直了身子:“什么时候的事儿?不是绿珠找上四皇子的吧?不应该吧?别不是鹧鸪看错了。”

秋分摇了摇头,她说话还算中肯:“我听着鹧鸪的语气,绿珠那丫头大概是都不认得四皇子是谁。”

她说完还有些纳罕地看了春分两眼,那绿珠才来多久,春分就开始替她说话了?

那自然就是四皇子主动去缠绿珠的。

春分没注意到秋分的眼神,微微松了口气:“这便是漂亮惹出的祸事了。这四皇子也是稀奇了……”

都还没婚配呢居然惦记着东宫殿下身边的宫女,从前瞧着四皇子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秋分点头赞同:“今夜,今夜殿下进后院了?”

春分一碗茶汤点好,她慢悠悠地喝了:“不然你我还能在这里说话?”

秋分也学她低头喝茶:“那倒是。殿下也有好几日没去看太子妃了。”


虽说如今不在东宫的那个青绿确实也有些姿色,但也就是比寻常宫女特别漂亮几分,远远还不到天仙的程度。

但此时不远处走来的那位,要按灵鹊在殿下身边伺候这么多年的眼光来看,还真真是不大像一个伺候人的宫女。

先前在坤宁宫时万嬷嬷是说挑了两个宫女,听着那意思大抵就是皇后娘娘因为青绿起了补偿殿下的意思。

但只怕……娘娘怕是没有问过殿下的意思。

这会儿进去殿下见了这两个宫女怕是更难有什么好心情了。

灵鹊这会儿是真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先见过两个宫女之后再在殿下面前提起了。

灵鹊到底不敢耽误,带着两个宫女进内的同时低声提醒:“里头殿下精神欠佳,说话都机灵些,别犯了蠢。”

说话间灵鹊已经带着两人绕开了绘着十二仕女的屏风,然后又毕恭毕敬地在内殿前停下脚步。

“殿下,人已经带到了。”

灵鹊这会儿说话间才想起来他似乎又忘记了一件事儿磨刀石忘记问这两人的名字了,于是只好用“人”来带过。

里头谢元聿已经端坐了,他低头看着书,头也不抬:“进来。”

灵鹊应是,走在最前头进内。

含烟看着有些紧张,跟着灵鹊往内走的时候她还不小心软了腿险些倒下去。

这是头一回见顶头主子太子殿下,梁绿珠和含烟一起见太子,含烟的规矩出了差错,梁绿珠自己也未必能抽身善了。

她眼疾手快地扶了含烟一把,但也就是一两息的功夫,她并没有出声,看着含烟站稳她便抽回手了。

她飞快地收回手,继续目不斜视地跟着灵鹊往前走。

前头的灵鹊大概是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小动作,但却并没有回头,等走到内殿太子殿下榻前了,这才侧了侧身。

“殿下。”

谢元聿跟前有一盏粉彩胭脂红山水茶盏,灵鹊见茶盏空空,便又上前亲自提了古铜兽纹小茶壶重新添了热茶。

氤氲的热气伴着茶味儿扑入鼻腔,谢元聿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他放开了捏着书卷的手,转而指腹搭在茶盏边沿慢慢摩挲。

同时带着打量的目光也落到了梁绿珠和含烟身上。

“奴婢绿珠(含烟)给殿下请安,殿下万福。”

梁绿珠和含烟都是身形高挑纤细的,但两人站在一起,一眼望过去最先看到的绝对都是梁绿珠。

两人都是低垂着眉眼行礼,同样都是乌黑的发顶,哦,左边儿那个两绺碎发还是带着点不健康的枯黄,于是雪一样的下巴尖儿就更显眼了。

瞧着还有些眼熟。

两人请安时的声调,听着不大相同。

谢元聿听清了谁是谁,他过了两秒才开口:“你叫绿珠?”

边上的灵鹊早在太子殿下开口之前便浑身寒毛竖立了,在听见殿下的问话之后更是颤颤。

“殿下,这宫女的名字不好。改明儿奴才叫她改了……”

谢元聿看也不看他,声音却明显冷了不少:“问你了?”

叫绿珠有什么不好?就重了个“绿”字,难道他就这么容不得人?重了个字便会恼怒不成?

梁绿珠知道她这的名字和犯事的那个青绿有些相似,但春分她们都没有点出,她便也顺着装不知道。

虽说冒险,但同样……却是能引起太子殿下注意的好法子。

她并不是留在东宫便万无一失了,她要的是能在太子殿下跟前得脸,得太子殿下当成亲信庇护,这样才不会被勤王谢元赴给轻易要了去,重蹈覆辙。

梁绿珠敛住心神上前半步,话音里还是带着一点儿怯怯:“奴婢绿珠,绿珠贱名,污了殿下耳朵,一个名字而已,奴婢既然侍奉殿下,什么名字全看殿下心意而已,殿下叫奴婢猫儿狗儿也是成的。”

谢元聿扯了扯嘴角,不知是笑还是如何。

“闻道岭南太守,后堂深、绿珠娇小。”他忽然念了一句词,语调有些莫名。

原本因为梁绿珠那谄媚话语而不屑厌烦撇嘴的含烟,在听完太子殿下念出的那一句之后瞬间就脑袋晕乎乎了。

她都不知道殿下念的是什么。

什么“闻到”,闻到什么,怎么又“铃兰”了,她压根就没能听见殿下念的是什么,也就最后“绿珠”二字听得还算真切。

梁绿珠微微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西晋石崇有歌伎名绿珠,又善吹笛……只是奴婢并非歌伎,也并不会吹笛,恐怕要叫殿下失望了。”

谢元聿低头喝了口茶,再抬眼时热气氤氲在眼前,连带着面前的宫女也像是从水雾中来。

“你读过书?绿珠坠楼,是赞颂歌伎的气节。这是个好名字,往后你仍旧用这个名字。”

梁绿珠咬了咬唇,虽说心中有不同的见解,但聪明地并没有在此时说出。

“奴婢跟着学过一阵,认得一些字。”

她本来是只认得一些字,上辈子进勤王府之后没少被人笑话,于是她便很学了些文绉绉的诗书,这些都是勤王喜欢的东西。

谢元聿也不问她是跟着谁学的,很快便收回了目光:“今夜你来守夜。”

灵鹊颇有些意外,但却赶忙抬手示意两人可以出去了。

他心里这会会儿是真挺纳闷震惊的。

他原本还以为有这么几日的事儿堆积起来,殿下攒起来的火气都会在此时发作呢,他都准备好替这两个宫女求情了。

毕竟这是皇后娘娘叫挑来的人。

谢元聿没对着绿珠发作,却没放过来灵鹊。

“上这么烫的茶,是想烫死孤吗?你也滚出去。”

灵鹊心里叫苦,却不敢耽误,拔腿就往外走。

正好也和外头等着的绿珠讲讲守夜的规矩。

“按说新来的宫女都是不会在殿下跟前伺候的,既然殿下说了,你如今便先学了。今夜鹧鸪也会在,鹧鸪在外殿守着,你在长宁殿旁边的耳房守着就行,一直预备着热水和茶汤,会点茶吗?殿下夜里若是要伺候鹧鸪会叫,殿下不喜人近身伺候,你也不必太过害怕。”

梁绿珠都记下了,也跟着灵鹊和鹧鸪去耳房认了认物件儿。

烧水点茶摆糕点这些她自然都是会的。

灵鹊还要在殿下跟前侍候,嘱咐完他便进长宁殿伺候去了。

留下梁绿珠和鹧鸪面面相觑。

梁绿珠便抿嘴露出个浅笑,同时轻点头。

“还要劳烦鹧鸪公公多提点。”


太子殿下的衣裳清点好了,又有小丫头把丁香她们要的丝线给找齐了。

梁绿珠捧着殿下的衣裳,丁香手里抱着轻巧的丝线。

出了绣房之后,两个人走远之后梁绿珠忽然说有些腹痛。

“想来是今早吃坏东西了……”从梁绿珠紧蹙的眉头和难受的表情看,她的话倒不像是装的。

丁香也跟着微微皱眉:“叫你早膳吃了那两个肉包子,不腻歪才怪了,这下好了。要是是在殿下跟前当差看你怎么办?你快去吧,我在这儿等着你。”

她接过了梁绿珠手里的托盘,稳稳当当地抱在怀里。

她做这些可比梁绿珠顺手多了。

梁绿珠连忙谢过了,也不敢耽误,就近就往净房去了。

而秦嬷嬷早就在那里等着她了。

“你在东宫还好吧?瞧着你精神还不错我就放心了。如今不好说话,那日没见着你,这会儿看着你嬷嬷我也放心了。”

梁绿珠福身行礼:“嬷嬷。绿珠一切都好。只是有些想念您。旁人可没有嬷嬷您好。”

秦嬷嬷笑了又笑:“你这丫头又嘴甜。好好好,早些回去当差吧。有什么事儿来芜房找嬷嬷,兴许嬷嬷能帮得上忙。对了,含烟和你一起进东宫的,你没被她欺负吧?”

梁绿珠闻声倒是默了两秒。

秦嬷嬷对于在自己手底下待了几个月的宫女性子如何还是清楚的,她是真怕绿珠被欺负。

梁绿珠沉默的几秒还真把秦嬷嬷给着急了一回。

“怎么了?你真被欺负了?含烟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性子。你真是不耐烦了就该骂她。不然反倒是纵得她无法无天。”

梁绿珠心中微暖,她连忙摇了摇头:“嬷嬷,不是,我没被欺负。我哪里有那么容易被欺负啊。我和含烟没在一处当差,她的差事要辛苦些。”

她还是说了实话。

秦嬷嬷闻声微微松了口气,听梁绿珠说完又忍不住叹气。

“她那个性子,在哪里都是要受些辛苦磋磨的。”秦嬷嬷想得通,也能想到。

她先催促着梁绿珠回去:“你自己先立住要紧。回去吧。含烟她若是吃了教训还改不了她的性子,那也是她的命。”

论心肠硬,秦嬷嬷的心肠是一点儿也不软的。

“对了,这是她弟弟让给她的。你若是方便就给含烟。若是不得空,嬷嬷我下回见了给她也成。”

梁绿珠如今和含烟在一个屋里,要给个东西不过是顺手的事儿而已。

但事多便麻烦,只是想着这是秦嬷嬷开口,梁绿珠最后还是接过了。

秦嬷嬷又叹了口气:“他弟弟和她一起进宫,做了个小太监。日子也不大好过……”

梁绿珠默了两秒,这下直接把东西收了起来。

秦嬷嬷看着时候不早了,她摆手赶梁绿珠走,又叮嘱了两句。

梁绿珠再次对着秦嬷嬷一福身,而后才转身离去。

见了秦嬷嬷,她的心里总归还是会松快一些。

梁绿珠回来的比丁香预计的早,梁绿珠回去的时候她正和一个小宫女说着话呢,她上前先接过了装着衣裳的托盘。

丁香对着那小宫女轻点头,然后拉着梁绿珠往东宫的方向走。

丁香解释了一句:“那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三等宫女。和咱们差不多。时候不早了,咱们早些回去吧。”

梁绿珠又低声道歉了一回,然后又道:“昨日绣荷包还剩了些料子,我给姐姐做个手帕吧。有劳姐姐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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