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选秀侯府的其他类型小说《把婚约让给庶妹后,我转头成了女将军全文小说选秀侯府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侯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妤醒醒,赵静妤。”我费劲地睁开眼睛,是贺铭俊俏的脸。恍惚中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在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那么温柔地喊着我的名字。一阵冷风从窗户吹进来,我没忍住打了个寒颤,膝盖的疼痛告诉我这是真的。我动了动干裂的嘴唇,“你怎么来了?”这个点应该还是他陪父亲用早饭的时候。他失望地看着我:“你就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说吗?”“说什么?”我双腿已经僵硬了,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贺铭就看着我在原地挣扎,神色越来越冷。我想问他,能不能扶我起来,可事到如今我的自尊心不允许。“阿妤,我从没想过你是这样的人,侯夫人的牌位被迁出祠堂是你自己造成的,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怪罪在蓉儿身上。”“她腿才好没多久,你又让人把她推下水,就非要毁了她不可吗?”我听得一头雾水...
《把婚约让给庶妹后,我转头成了女将军全文小说选秀侯府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阿妤醒醒,赵静妤。”
我费劲地睁开眼睛,是贺铭俊俏的脸。
恍惚中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在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那么温柔地喊着我的名字。
一阵冷风从窗户吹进来,我没忍住打了个寒颤,膝盖的疼痛告诉我这是真的。
我动了动干裂的嘴唇,“你怎么来了?”
这个点应该还是他陪父亲用早饭的时候。
他失望地看着我:“你就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说吗?”
“说什么?”
我双腿已经僵硬了,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贺铭就看着我在原地挣扎,神色越来越冷。
我想问他,能不能扶我起来,可事到如今我的自尊心不允许。
“阿妤,我从没想过你是这样的人,侯夫人的牌位被迁出祠堂是你自己造成的,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怪罪在蓉儿身上。”
“她腿才好没多久,你又让人把她推下水,就非要毁了她不可吗?”
我听得一头雾水,昨日赵静蓉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现在都还记得他们相携离开的画面,像一把利刃直接穿破我的胸口。
今日又怎么了,和我母亲的牌位有什么关系?
可贺铭不愿再跟我多说一句,从祠堂到主厅这段路一直没回头看过我一眼。
冷漠得像陌生人。
在看见赵静蓉的那一刻,他才急忙先走上去,“蓉儿,怎么出来了,大夫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别落下病根。”
我的腿又是一阵刺痛,好像在回应他的话。
当年他被抄家,我为了保下他在父亲门前跪了三日感染风寒,他也是这般跟我说的。
可惜,那些心疼和怜惜如今和我没有分毫干系。
“不孝女,还不跪下!”
父亲把手里的茶盏扔过来,不偏不倚刚好砸中我的额头。
“你自己犯浑,没有半点侯府嫡女的风范,我才将你母亲的牌位迁出祠堂,你居然迁怒你妹妹,怀恨至今!”
“你断送蓉儿的前途还不够吗,还想要她的命是不是?”
我擦掉额头的血,站在原地。
“女儿究竟做了何事,让父亲和祖母如此生气?”
祖母把拐杖扔到我面前。
“哼,你好意思说,你找人将你妹妹推进水里,还敢说什么都没做?”
我何时找人害赵静蓉了,昨日回到家中便一直在祠堂。
我看向彩鹦,她跪在一旁摇头,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赵静蓉在贺铭的搀扶下走到我面前。
“姐姐,我知道母亲的事让你难堪了,你若是心里有怨,直接正大光明说出来就是,何必找人将我推进水里。”
“铭哥哥帮我上药时说我颈后一片淤青,妹妹不知道,到底犯了多大的错才招姐姐这泼天的恨意!”
她说完后咳嗽了几声,贺铭忙帮她顺着气:“蓉儿,先别激动,老夫人跟侯爷会为你做主的,先坐下休息会。”
又转头看我:“阿妤,那几个蒙面人说侯夫人牌位的事是蓉儿的错,这些话蓉儿落水前亲耳听到的,这世上除了你谁还会为此大动干戈。”
“我没做,昨晚一直在祠堂,彩鹦也在门外,你们不是派人守着吗?”
我极力辩解着,脚下疼得几乎站不住。
尽管知道希望渺茫,也不愿别人把脏水泼到我头上。
“那文将军呢,谁都知道她与你交好,你昨日见她说了什么?”
“我……”
祖母拍着桌子站起来。
“够了,到这时候你还狡辩,难道蓉儿身上的伤是假的吗?”
“就算不是你做的也跟你脱不了干系,当初我就说蓉儿长得美,难免招来下三滥的浪荡子,让你跟威远将军说说也教蓉儿些功夫防身。”
“可你倒好,嫉妒排挤自己的亲妹妹,不啃去开这个口,害你妹妹被人害成这样也毫无还手之地,你还敢说你没错吗?”
父亲也骂道:“简直跟你母亲一个样,小肚鸡肠,上不得台面。”
我恨他提我母亲,当年明明是他自己上门求娶我母亲,有了外祖父的支持才被封为侯爷。
没过几年就要纳妾把赵静蓉生母带进门,害我母亲郁郁寡欢。
他凭什么嫌弃我母亲!
我气急了,浑身冰冷像从冰窟里捞出来,生平第一次忤逆他。
“关我母亲何事,分明是你不忠不义,背信弃义,反倒怪我母亲了。”
他气红了脸。
“放肆,本侯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不配做我侯府嫡女!”
我气极反笑,连礼仪尊卑都忘了:“正好,这嫡女我也不想当了,你想让庶女来当就让吧,我不稀罕!”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都是不可置信看着我。
侯府多年来只有两女,不得一子,嫡女意味着什么是个人都明白。
贺铭先开的口:“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别忘了,当年我们定亲书上写的是娶侯府嫡女为妻。”
我偏过头认真看着他,笑了。
“这不正好和你意,赵静蓉成了嫡女,你们有情人可以终成眷属了啊。”
第二日,我准备去找好友文茵聚一聚。
当初我被认为是害了赵静蓉的凶手,被全家斥责,心里烦闷,是她陪我喝了一夜的酒。
“阿妤,不如和我去塞外吧,看看大漠孤烟是何等壮观。”
“咱们女子不只能在家中绣花作诗相夫教子,同样也能驰骋沙场,保护百姓。”
我犹豫了,我的家人,我的爱人都在皇城,我舍不得。
可没想到赵静蓉腿好后跟爹爹说要参加伯爵夫人举办的马球比赛,还差个伴。
祖母不忍让她失望,又找不到合适的人,就想到了我。
“你妹妹被你害成这样,一辈子都毁了,你不弥补吗?”
爹爹更是威胁:“你要不陪蓉儿去痛痛快快打一场马球,这嫡女的位置也该换人了!”
我不在乎什么嫡女之位,可我母亲在乎,将军独女被小妾压过一头,她九泉之下也难安眠。
到了马球场上我才察觉不对,伯爵夫人压根不在,除我之外的参赛选手全是赵静蓉的好友。
她们把我围在中间以夺球的名义趁机殴打我,不知是谁激怒了我的马,害我掉马被摔断腿。
彩鹦在外等了很久,看见人一个个走光了才强闯马球场,把痛到昏厥的我背回侯府。
我醒的时候身边只有彩鹦,第一个赶来的贺铭一脸失望的站在床边。
“赵静姝,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为了陷害蓉儿居然假装断腿来博得同情。”
那时我刚清醒,还没来得说一句话就被定了罪。
腿上的痛比起心里,根本不值一提,就如现在这般。
“文茵,这次我想和你去塞外看看。”
话音刚落就见贺铭和赵静蓉在楼下亲密无间地吃着茶点,宛如一对璧人。
不过是彩鹦从外面进来被他看见,他一路追到我们的厢房里来。
看见我对面坐的是文茵,他似乎松了口气。
随之而来的赵静蓉先一步开口:“姐姐在这儿做什么,可是跟踪我们?”
贺铭脸色涨红:“赵静姝,你还要不要脸,堂堂侯府嫡女就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这是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相见就只剩下质问。
曾经的温柔体贴如今只属于赵静蓉。
文茵是豪爽性子,拍桌子站起来想替我讨回公道,被我拦住。
她父亲和我父亲一向不和,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得好。
“我没有跟踪你们,今日只是和好友一聚,碰巧遇上罢了。”
贺铭不信,他小时候体弱,出门总是被一些世家公子欺负,而我从小就跟外祖父习武。
那时候我为了保护他又要顾全他的自尊心,每次都是偷偷跟踪,他还笑话我是粘人精。
如今我没有跟踪了,他反而不信。
“姐姐,你跟踪这事做得不光彩,爹爹和祖母知道又该生气了。”
何止生气,简直是震怒。
回府后,她把我找人查她这事说出来,连这次和好友相聚也成了蓄谋已久的跟踪。
“姐姐,我没想到你会怀疑我,可我受的伤是真的啊,那些痛苦地日子是我一天一天熬过来的。”
父亲不顾我腿上有伤,让我跪在祠堂反省。
祖母找人守在门外,不让彩鹦给我送棉被送吃食。
贺铭站在离我一丈的距离,居高临下看着我。
“阿妤,当年的你不是这样的。敢作敢当的侯府嫡女,怎么成了蛇蝎心肠的人。”
我在心里冷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已经疼到麻木,没有一点知觉。
不仅身死,还有心死。
祠堂的夜晚冷得像冰窖,我想不明白,堂堂威远将军的外孙女怎会成了这番懦弱的模样。
真是为了母亲的名声吗?
或许有,但更多的是私心作祟。
我一再的迁就和退让,换来的却是众叛亲离。
我不该强求的,从父亲把赵静蓉母子带回府那刻起,我就不该沉溺于儿女私情。
那样母亲应该也不会会郁郁而终吧。
泪水一颗颗滴落在地上溅起水花,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荒诞的过去。
眼泪漫过双眼,我逐渐看不清面前的东西,失去意识前,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还好,我很快就要离开了,也该退婚放他自由了。
他愣在原地,脸色惨白。
祖母反应过来权当我说的气话,也没当回事。
“行,你别后悔,我明日就让你父亲将蓉儿生母抬为正妻和你母亲平起平坐,让蓉儿这个嫡女当得名正言顺!”
我淡然地笑笑:“那就麻烦父亲写一封和离书,我带我母亲一起离开侯府。”
这个家我不要了,我母亲也不会稀罕。
贺铭惊讶地大喊:“赵静妤,你疯了!”
我抬头看他惊慌失措的脸,淡淡开口:“我没疯,今天说的每一个字都算数。”
我一直没想明白,他到底是怎么突然就不爱了。
父亲是庶子出身,一直到娶了我母亲才功成名就。
他偏爱赵静蓉,不过是在她身上看到曾经的自己罢了。
祖母厌恶我母亲身上那股不服输的倔强,从来就没把她打心底当作儿媳妇。
要不是看在外祖父的份上,她恐怕早就作主把赵静蓉生母抬为正妻了,不喜我也很正常。
赵静蓉更不用说,她妒恨我有个大将军外祖父,妒恨我出生就是侯府嫡女。
她整日在屋里学礼仪,练女红,却羡慕我有苦学十几年的功夫。
我和她注定是要站在对立面的。
可贺铭呢。
当年是他亲口说此生非我不娶的。
他哀叹在世间再也没有亲人,我就请文茵帮忙想办法救了他堂兄,安置在她手下的军师府里做个管事。
可他知道后怒骂堂兄为了活命不知廉耻,自己却和赵静蓉同进同出,又把我置于何地。
就如同此时,他似乎在意的是我的地位,而不是我这个人。
祖母看了看赵静蓉说道:“既然如此,就把铭儿的定亲书交出来,待蓉儿成为嫡女后与他成亲。”
我眼睛一直盯着贺铭,没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他默不作声,已经够了。
“好,定亲书我可以给,前提是拿与我母亲的和离书来交换。”
父亲大手一挥:“这有何难,本侯……”
“别急。”我打断他的话。
“还有归还我母亲的嫁妆并且写一封断绝书,从此我与侯府再无任何瓜葛。”
一直没吭声的赵静蓉急得站了起来。
“姐姐舍不得明说便是,提这些条件是要别人如何看待父亲,看待侯府!”
我知道她在急什么。
我母亲去世后,她生母当家,偷偷挪用了不少我母亲的嫁妆,如今要归还,侯府便要花很大一笔钱填补。
父亲捏着桌角的手指泛白,这些他都一清二楚。
“行,本侯都给你,现在就叫人去清算,拿了东西给我滚出去,这辈子别再求着回来!”
我没再看任何人一眼,直接回了院子,马上命人开始收拾我和母亲的东西。
不知道贺铭什么时候跟来,站在门口。
“阿妤,你真的要走吗?”
我收回视线,继续手上的东西,一件件擦干净小心翼翼放进箱子里。
“刚刚已经说过了,每一个字都算数。”
“那我们怎么办,你当初说过非我不嫁的。”
他走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不让我收拾。
“赵静妤,你不能这样,你跟蓉儿道个歉就好了,她不是那种不依不饶的人。”
“老夫人只是气不过,她……”
他没能在说下去,因为我甩开了他的手,几乎用尽全身力气,连我自己都是一个踉跄。
“又要说她没能进宫是因为我对吧,我都听腻了。她根本就没受伤,只是知道自己会落选又想连带将我一军才故意装受伤的,你每天照顾她不知道?”
“后来我受了伤你们问过半句吗,要不是她执意去打马球我会错过殿选吗,文茵早就求了太后把我要到她宫里当女官,那时我既能和你成亲也能在太后跟前说上话。”
“你甘愿被她骗就继续被骗下去好了,不用来跟我说这些。”
他被我甩开后愣在原地,眼眶微红。
可我不在乎,早就不在乎了。
“贺公子,二小姐那边说伤口疼,请您过去。”
伤口疼不叫大夫叫贺铭,目的是什么明眼人都知道,可他还是选择离开。
“阿妤,你等等,我过去看一眼就过来。”
我想告诉他不必了,反正他今晚不会再过来。
而我也要离开了。
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他。
赵静蓉找人诬陷我的事传到了皇上面前,皇上震怒,说要废除父亲侯爷的爵位。
祖母慌了,连忙让父亲和赵静蓉母子断绝关系,还找到我面前来。
“阿妤,当初是祖母的错,你别生气,回侯府来吧,祖母会像对待蓉儿一样对你。”
父亲也难得放软语气,“只要你愿意回侯府,整个侯府由你掌管。”
曾经我求之不得的东西,现在居然送上门来求着我要。
真可笑。
可我已经不稀罕了。
“老夫人和侯爷请回吧,我姓姜,侯爷姓赵,毫无关系。”
祖母杵着拐杖痛心疾首,“阿妤,你当真连你亲爹都不认了吗,侯府养你这么多年,你不能没有良心。”
我以为她老人家到了这个岁数应该看得清,没想到还是糊涂。
“当初祖母一心想扶赵静蓉生母上位,恨不得我早日带着母亲离开侯府,现在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祖母老泪纵横,只骂我不孝。
父亲垂头丧气在一旁站着,我心里一阵苦涩。
“两位还想要留下用饭吗?”
他脸色立刻涨红,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我叹了口气,“侯爷不必担心,皇上并非无情的人,只要侯府不犯事,便能安全无虞。”
“现下皇上召见我,便不跟二位叙旧了。”
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从宫里出来时,听说侯府大张旗鼓去祭拜我外祖父和母亲,连老夫人也去了。
可这又有何意义,不是所有的亏欠和伤害都可以弥补的。
就像贺铭。
他几乎每日都到我府上求见,今日来得更早一些。
“阿妤,这个一直在我身上,没给赵静蓉,你收下好不好?”
他双手捧着那块同心玉佩,一脸哀求,眼里闪着泪花,似乎只要我说不要,就立刻落下来。
“贺公子收回去吧,这么贵重的东西,若是没想好便不要轻易送出。”
他急忙解释,“我想好了,一直都只想给你,那日是……”
“贺公子。”
他被我突然打断吓了一跳,我缓了语气开口:
“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过几日就要启程离开,以后没有皇上召见不会再回来了。”
“过去的事我已经忘了,贺公子也忘了吧。”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如今侯府离散,他一个外人也再无待下去的理由。
他虽负我,但感情之事不能勉强,更何况他当年待我的好也是真的。
我让彩鹦去账房支了些银子送去,可没找到他人。
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整个皇城都不见他的踪影,只是有人说见到他独自出城去了。
大军启程那日,有人在城外的河谷里发现一具自缢的男尸,路过我身边时,我看见白布下露出来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枚同心佩。
“阿妤,怎么回事,还没上战场就被吓哭了。”
文茵的话让我回过神来,我居然流泪了。
“无事,想着以后很难回来了,有些感慨,继续上路吧。”
从此以后,我的人生只有边塞、大漠、金戈铁马与并肩作战的将士。
我让彩鹦先带着行李离开侯府,独自去找了父亲。
他坐在书房,点着油灯不知道在想什么。
桌上的和离书和断绝书已经写好了,地上全是皱巴巴的废纸,隐隐约约能看见‘和’字。
“你真的想好了,离开侯府,你什么也不是。”
“你外祖父已经离世,只剩一世英名,皇上或许会念在他老人家的份上顾你几分,但你一个姑娘家,也只有侯府能庇佑你。”
我已经能够很坦然的面对他了,不再以父亲的身份,而是一个陌生人。
“无妨,我在侯府不也什么都不是吗?”
“庇佑,女子不比男儿差,想要什么自己挣就是,何须靠祖上庇佑!”
这话说出来是在打他的脸。
明明就是沾了我母家的光,却不愿承认。
他气急败坏提笔写下自己的名字,把两张纸扔到我面前。
“滚,快滚,以后别说是我侯府的人!”
“我倒要看看,没了侯府,你如何能有个安身之处。”
我捡起地上的东西小心翼翼折好,朝他鞠躬,这是最后一次。
“民女告退,侯爷保重身体。”
我从书房出来,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直直朝侯府大门走去。
路过别院,无意间看见拉扯的贺铭和赵静蓉,我让下人把定亲书交给他们。
这次换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原本是要等到祖母生辰再走,可又有谁会在乎我在不在呢。
漆黑的巷子里,只有月光与我为伴。
没等我走多远,身后响起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一个温热的身体将我拢进怀里。
“阿妤,你真的要把我们定亲书还回来吗?”
我没回头,“嗯,成全你们。”
“我……”
“铭哥哥,祖母差人来叫我们。”
赵静蓉真是阴魂不散,我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她锋利的眼神,像要把我后背刺穿。
“若是拿到定情信物就快随我回去吧,听说爹也去了祖母院里,想必是有急事。”
我身体不自觉地僵硬,原来是为了这个。
我及笄那年,他曾送我一个羊脂白玉同心佩,说是当做定情信物。
这几年我一直随身携带,总是有意无意拿在手里把玩,早就养成了习惯。
倒差点把这东西忘了。
我挣脱开,从腰间结下玉佩递给他,“抱歉,忘了归还。”
他看看玉佩又看看我,满眼悲戚。
赵静蓉上前接下别在腰间,裂开嘴一笑:“物归原主了,铭哥哥,我们走吧,别跟这等下贱平民拉扯,要被爹爹知道该生气了。”
我看着她小人得志的嘴脸,生平第一次动手打了她一巴掌。
“赵静蓉,没什么好得意的,没了我祖父的庇佑,侯府什么也不是!”
“我再不济,也是威远大将军唯一的血脉,世家大族皆要敬我三分,离开了侯府也不会改变。”
“而你不过是妓子生的庶女,就算以后成了侯府的当家人,也罢脱不了这个身份!”
这么多年也很少有人能直面血淋淋剖开她的身世,她捂着带血丝的嘴角僵在原地,如被雷劈中了一般。
我觉得心中一阵爽意,不再理会两人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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